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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水晶這日依然躺臥在她的小套房床上,可能一兩個月了。

  淚流乾了,心卻依然熱的,這是件很奇怪的事,如果人可以遺忘所有悲傷,那就好了。

  她不曉得在為著甚麼流淚,事實上她甚麼也不缺,有錢、有車、有房、能幹。

  但能幹現在似乎不能套用在她身上了,因她已記不起上次出席珠寶展覽會是哪個時候。

 

  花火大約一個禮拜會來一次,為水晶帶著即時麵,亦或是些罐頭,叮囑她別忘了微波再吃。

  說也奇怪,花火從不問怎麼知心好友在幾個月內驟變,但有時她眼裏總閃著點妖異的光。

  --但或許也是精神錯覺啦。

  水晶是個珠寶商,人如其名的晶瑩剔透,男人愛慕她,女人景仰她。

  她可不只是個珠寶商,她能幹在於她的專業知識及鑑賞力,使她成為本國最富有的十大女人之一。

  你可以問她這顆鑽石該切梨形或者橄欖形,該切Fancy cut或者Rose Cut,她亦能明確告訴你這顆鑽的優點在於使用八心八箭車工,或者那顆紅寶石不該使用水滴型車工。

  曾經美國的Gemological Institute Of America曾找她當過講師,更曾想過聘她為專任老師,然而她以事業繁忙拒絕了。

  你知道,這樣的女人該是富足而無憂慮。

  然而她也曾快樂,許多男人愛她,而她揀了無論在哪方面皆出色,與她匹配的男人。

  她為情傷嗎?

  不,並不是。

  想當初那男人還跪在地上哭著求她不要走,這樣的女人,凡男人都該愛。

  那麼為甚麼現在她如此喪氣?

  坦白說,她也不明白她有豪房不住、有Simmons不睡,跑來小套房睡硬床板究竟是甚麼原因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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